点开这篇文章，你可能改变孩子的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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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度日如年更可怕的，是度年如日。

一年到头，乃至一生到头，每天都在重复。

人生没有光。没有希望。

这是大凉山无数孩子们，正在面对的命运。

3个月前，我对今年的公益节，第一次打了退堂鼓。

找到嘉慧说：今年要不就算了吧。我不敢去，怕看他们的眼睛。

嘉慧是永源公益基金会的小伙伴。

在过去的一年里，我一直在和她对接大凉山孩子们的所有事情。

去年在大凉山考察完后，我认定了一个事实：

目击他人的苦难，是一种罪过。

何况是如此举目皆然的苦难。

嘉慧没劝我，她向来不多问。

总是默默做事情，把手头的工作，办得严谨又漂亮。

去年，我第一次到西昌市绿荫学校，很快就被眼前所见到的现实击垮。

这是一个上帝见了也要发愁的地方。

学生，不可谓不努力。

学到头疼，腹泻，抑郁，小手被冻得青紫。

早上5节课，下午5节课，还有四节晚自习。

回宿舍后，还偷偷拿着手电筒学习。

有时不小心被宿管阿姨发现，会被拎到走廊里批评。

老师，不可谓不认真。

他们比孩子还努力。

有个女童班的数学老师，没有单独的办公室。

就搬了一张课桌在走廊上，守着孩子批改作业，几十年如一日。

但成绩还是比不过兄弟学校，考学还是那么遥不可及。

教室里，旧课桌上满是划痕。

一节短铅笔，几本翻旧的教科书，就是所有的学习用品。

我心里一阵抽搐。

绿荫学校是一所民办中学。

校长名叫王荣惠，获得过2016年的“感动凉山10大人物”。

我掂量了一下预算，顿时一筹莫展。

只好直截了当地问她：当下最大的困难是什么？

王荣惠很坦诚：其他问题都在解决了。唯一没办法做到的，是给每个班装一块电子白板。

孩子们学得再苦也没用。

没有多媒体设备，就像没有腿。连龟兔赛跑的资格都没有。

“我们民办学校，天然和公办学校存在硬件差距。”

去的路上，我查过王荣惠的资料。

20年前，她只身一人创办绿荫学校，招收方圆百里读不起书的贫困学生。

因此欠下巨额负债40多万。

这所学校的生源，是其他学校看不上的极差生。

包括孤儿，留守儿童，服刑人员子女，从高山上搬迁下来的农户子女等。

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，绿荫学校还办了3个女童班，

视频资料里，王荣惠说：一个女孩培养好了，她有见识有知识有文化，她的生活状况就改变了。

她对生活的幸福指数的期望值更高，这样她的未来一定会强。

回宾馆路上，我和嘉慧说：

无论多贵，我们也要把这35个电子白板买下来。

嘉慧点头，拿笔记下。

今年10月，青年大院这个号刚注册不久，我收到一封邮件。

打开一看，竟然是绿荫学校写来的感谢信。

还有个附件，打开是张照片。

绿荫学校创校20年，终于在这个学年，第一次拥有了多媒体设备。

也不知道，老师们用得习惯吗？

1700多个孩子，他们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？

我更想知道的是，这35块电子白板，是否真的能帮孩子们提高成绩？

心里一动：只是去看看，即使今年帮不上什么忙，也不为过吧。

给嘉慧发微信：我转变主意了。

嘉慧回复得也简单：

就等着你这条微信呢。

巧的是，我们去的那天，刚好碰上老师们把设备装入黑板。

每个人都小心翼翼，把眼前的机器视为珍宝。

因为同步帮绿荫学校搭建了校园网络，孩子们得以接触到当下最好的教学软件，涵盖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全套教学课程。

老师们操作起来也毫无障碍。

因为屏幕可触控，和手机没有区别。

最让我意难平的，还是孩子们。

今年10月1日，举国欢庆建国70周年。

当我们在电视前看阅兵时，他们却只能想象阅兵的场面。

“哥哥，天安门是靠大柱子撑着的吗？”

吉力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。

嘉慧看我愣住，笑着岔开话题：

那通过这个教学一体机，你们都想了解什么呢？

一个孩子说，想上网校。王校长说，很快就能和城里的孩子同步上课了。

另一个孩子说，这个能看电影吗？听说很刺激。

吉力往另一边歪着头：我就想看阅兵。

孩子们笑作一团。 

我和嘉慧一个眼神示意，上前打开机器，开始做展示。

所有孩子立刻噤声，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展现的一帧一画。

等到阅兵的画面出来，绿色大卡车载着东风41，威风地开过长安街时，孩子们的尖叫声震耳欲聋。

我抱着吉力，他的眼泪滑过脸庞，“嗒嗒”滴到我的手掌心。

听老师说过，他爸爸生前是一名缉毒警察。

在一次抓捕毒贩活动中牺牲后，吉力成了孤儿。

我下意识把吉力抱得更紧一点。

转眼2个月过去。

到今天，绿荫学校所有多媒体设备，都已经投入使用中了。

相信明年再去，孩子们除了学习的疑问，更多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。

我希望这小小的多媒体教学一体机，能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道光。

大凉山，山连山。

美姑县境内最高峰，名为摸觉峨觉峰，高达4042米。

这是一个彝族聚居的国家深度贫困县。

如果你想从美姑坐车去西昌，路途达260公里，要开整整6个小时。

一路颠簸，我和嘉慧吐了好几次。

2013年8月15日，美姑县中学在西昌开办了一个寄宿制校区。

这里所有学生，也都来自美姑县。

我和这些孩子一样，也在一个县中读了三年。

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，高中三年，是学生时代最关键的转折点。

在大凉山，能从小学读到高中，已经属于难得。

然而高中并不属于九年义务教育。

许多贫困家庭，已经负担不起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。

凉山州境内，高中辍学率极高。

嘉慧告诉我一组来自世界银行的数据：

高中毕业人群的贫困发生率，只有2.5%。

她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
于是今年8月份，在美姑县中学（西昌校区）成立6周年时，“今夜九零后奖学金”就这么成立了。

这些最优秀的孩子，得以有了一次和命运掰手腕的机会。

无论输赢。

但我没想到的是，这件事成了过去一年里，做得最难的项目。

学校负责人，脸上写满了担心和忧虑。

我问：难道这个奖学金，会让孩子成绩下降吗？

他说：我最害怕看到的，还不是成绩问题。

而是他们拿着奖学金，开开心心回家后——

新学期却突然不能来上学了。

为什么不能来上学？

这5个字里，包含了太多信息。

公益，是一件专业程度超出普通人想象的工作。

那些常识无法解释的地方，都流淌着人性的暗河。

孩子回家后，钱会被怎么处理？

美姑县中学的老师们遇到过太多次：家长把钱扣下，接着就把孩子送去打工。

家长会拿钱做什么？

可能是吸毒，赌博，嫖娼。

十年寒窗，毁于一旦。

最后，我们想了这样两个对策：

第一，在学期结束前，把所有奖学金都拨付到学生的个人账户。

并由学校监督孩子，在回家前把奖学金存至饭卡中。

这样就避免了奖学金被任何一方滥用。

第二，每学期末的奖学金名单，依据是学生上学期的成绩排名。

也就是说，如果家长想让孩子领到上学期的奖学金，本学期就必须送他到学校，完成全部课程。

所以今年还没开始期末考试，获奖名单就已经出来了。

孩子们合影那天，天气特别好，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。

嘉慧在旁边说：

这可能是全世界，执行起来最怪异的奖学金了。

我也感叹：

过程虽然难，好在最后结果不错。

希望孩子们都能如愿考上大学，这是他们改变命运最重要的筹码了。

今年，我们在美姑县，援建了“今夜九零后爱心班”。

在这里，50名贫困、残疾、孤儿、单亲的孩子，都将免费得到学习和生活的全方位保障。

因此，我尽量把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到：

学习资料费、生活费、生活用品、卫生用品、学习用品、床上用品、衣物、御寒毛毯、图书角……等等。

第一次拿到孩子的名单时，我仔细看了一遍。

一个叫曲比伍洛的孩子，在里面显得格外突兀。

18岁的年纪，正常都念高三了，为什么还在读初一？

嘉慧发来曲比的资料：

8年前，她因为一次意外，留下了腿部残疾。

在家呆了两年后，她提出要继续上学。

残疾孩子，在大凉山太不容易。

12岁那年，曲比从一年级重新念起。

小学离家两公里，正常同学二十多分钟就走到了，但是她需要四十分钟。

下雨下雪时，需要一个多小时。

因此，每天早晨曲比五点多就起床。

她把喝水的时间都用来学习，只为了可以少去厕所。

今年，曲比伍洛以优异成绩，被推荐录入大桥初级中学“今夜九零后爱心班”。

她18岁的人生，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。

曲比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：卡莎莎。

在彝语里，这是“谢谢你”的意思。

看着曲比，我脑海里猛地掠过一个念头：

她被偷走的那5年，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？

如果这个爱心班从未存在过，如果不是抓着教育这最后一把钥匙，

曲比，以及更多穷人家的曲比，人生最后会怎么样？

比度日如年更可怕的，是度年如日。

一年到头，乃至一生到头，每天都是如此。

人生没有光，没有希望。

我愣住了，然后开始流泪。

嘉慧过来安慰我：我知道你今年不想来的。

你是怕面对她们，怕今年没有帮助她们的能力。

怕像曲比这样的孩子，好不容易回到学校，因为资助链断裂，只能继续辍学。

所以会自责，对吗？

她总是这么通透。

“哭吧，这一年这么不容易，哭一会儿挺好的。”

世界上最无助的事情，终究不是困难或迷茫，而是没有选择。

再过10天，21世纪2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，就要来了。

城里和这里，孩子们过着人生的两条平行线。

对城里孩子而言，是新的春天，新的时代，新的光。

但这里孩子的命运，注定像父辈一样，在贫困里沉默无声地老去。

今年的公益节，我们制作了专门的小程序。

点击一下，就可以直接捐款。

也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捐。

不要觉得不好意思。

做好事时，就应该骄傲地说出来，去影响你身边的人。

请你一定放心。

你捐的每一分钱，都将进入北京市永源基金会，并进行公示。

每一块钱，我们不会掰成两块花，而是掰成10块花。

最最最重要的，还是看到这篇文章，以及传播这篇文章的每一个你。

捐赠是力量，传播则是更大的力量。

替孩子们，由衷感谢你的善意：

卡莎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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